摘要:蛇年將暮,心意忽忽。一日,儻然接過玉國兄的書稿,懷著一份驚疑,左右披覽,不禁頓生歡喜之情。
朝陽詞苑吐新枝
文/孫超 編輯/趙威

蛇年將暮,心意忽忽。一日,儻然接過玉國兄的書稿,懷著一份驚疑,左右披覽,不禁頓生歡喜之情。文/孫超 編輯/趙威

初,與玉國識而不熟。知道他家居朝陽近郊,小富而安。印象中矜于言笑。又聞之喜寫文章,所見多為散文。偶置小酌,其所請諸公為今文者多,欣欣然熱談創(chuàng)作,畢現(xiàn)性情。忽一日,有幾大包書送來,分得一份,一套十本,均為玉國大作。其專著不僅散文,亦有詩歌、小說、民間文學,不一而足,厚厚的透著墨香。從中推知,此君涉獵頗廣,煞是用功,油然間多了幾分敬意。自此漸次熟絡,引為同好。
但是,直到見到這部書稿前,我是不知道他還在搞詩詞創(chuàng)作的。
作為國學之精華,詩詞創(chuàng)作的門檻,相對要高。作詩可以不去熟讀唐三百,而作品終要平仄相葉、抑揚可讀。因此好此道者漸少,作者規(guī)模也一度受限。若非近年來網絡普及,學界弘揚,國學一脈,可謂岌岌乎殆哉。
事實是,玉國寫詩填詞,不僅與創(chuàng)作其他文體的作品一樣下功夫,且淵源頗久。
玉國于今年屆五十有余年紀,毛澤東詩詞恰恰沁潤了他整個的“同學少年時”。課本中的、傳單里的,舉凡觸目所及,他均一一羅致,熟讀乃至背誦。這不僅成了他當年向人眾炫耀的樂趣,久之也渲染了他朦朧的文學夢想。
真正接觸唐宋詩詞,是他在一九七八年從戎之初,適值吉林四平新華書店到部隊推銷圖書,從此李杜詩篇,扮靚他的高山哨所。以至于作為被連隊推薦的唯一新兵,他去參加了團里政治學習后,令他心海攪動,“靈魂深處暴發(fā)了一場革命”的竟仍然還是這些詩圣詞仙們。
玉國馳騁邊關,高適的《燕歌行》,讓他的作品:“詩吟無度斷蒿草,寫盡軍營寒氣殤?;耐廖黠L殘血照,涼秋鳴雁愁思鄉(xiāng)”躍然紙上;他把守國門,王昌齡的“但使龍城飛將在,不教胡馬度陰山”,更使他豪氣盈胸;“寒棘月暗隱靈鳥,詩律雕琢霓羽裳?;壑泅H鵬走漢雪,空靈龍驥任飛翔”。
蓄勢既久,其發(fā)必速。邊疆哨所的執(zhí)勤生涯,下連隊作文書的筆墨經歷,歷練了他的性情,夯實了他的詩詞功底。并逐漸體悟到,唐詩固然生動流暢,博大精深,然宋詞,其意境也深遠,其頓挫也迭宕,尤其是長短之句式,則愈加舒放自如。讀之令人寵辱不驚,物我兩忘。于是他更偏愛詞,從軍營到地方,如影隨形,亦讀亦寫,積久盈篋。
玉國的詞作,有豪邁之氣:“舒袖覽清秋。平望眼,一時盡收,碩黃山洲。多謝朝陽西風緊,吹我心暢無憂”(《賀新郎·登樓觀秋色》);有婉約之風:“圓潤悠悠,春慵無度,掩映幾番金縷。一束芳心總難抒,常蘊淚,夢里愁聚”(《疏影·觀觀臺灣芭蕉》)。風格紛呈,意境迥異。同時不乏傳統(tǒng),如在詞作《蝶戀花·新春親宴》中,韻腳均以“疊”“結”“歇”“絕”“潔”“節(jié)”等入聲字通押,顯示出作者深厚的古典文學素養(yǎng)和創(chuàng)作技法的嫻熟。
玉國自言不信鬼,但信神。鬼乃心生人造,虛妄荒誕。而他所信之“神”,是謂精神。“人有多大膽,地有多大產”,未必然也;但如果沒了“膽”,當然就沒了“產”。這膽,是旨趣,是人的精氣神。
玉國在添寫這些詩詞的同時,力爭在人性上不脫離人生的軌道。于人生的徜徉中,啟之人性的美好愿望,給人以哲理向上的勢頭。他崇尚雪中紅梅,品味青竹的亮麗本色,惟其如此,才是人的生存之最高格調。
集中作品,篇目四百余,填詞牌百有余。各中規(guī)矩,多有意趣。特別是《柳城人物》一章,將歷史人物與傳說故事薈萃一爐,萃取人生大義,別開生面。情節(jié)同作者此前出版的《柳城故事》相偶,其形象卓立,文采飛動,愈見匠心。
玉國自言:詞分六類,脫不開風花雪月的吟哦。但心地敞亮,自然承得起一切好的壞的語言氛圍。是不是詞文無所謂,只要心思所到,意境也就到了。之后,一切都是滿足的。
清名詞家項鴻祚云:詞者,意內而言外也。意生言,言成聲,聲分調。亦猶春庚秋蟀,氣至則鳴,不自知其然也。生幼有愁癖,故其情艷而苦,其感于物也郁而深。
某也云:舜筑柳城,至今何止千萬年。玉國兄居止其間,念茲在茲。為文作詞,不亦樂乎。而其詞者,于意于言,于聲于調,升堂入室,非唯至于佳境,庶幾堪稱老樹新枝、蔚起詞壇者矣。
約略數語,不知所云,聊以為序。
2013年11月21日
(作者系遼寧省詩詞學會副會長、朝陽市詩詞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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