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化信使/佟海霞 編輯/趙盼
今年十一的時候,陪哥哥回老家探親,聊天中,談起了兒時寒冬里最愛的“水果”——山丁子。其實說是水果并不貼切,按現(xiàn)在的標準來講,屬于水果干,是秋天收獲后,吊在廂房大梁上風干后的一種比黃豆粒大,暗紫紅色的一串串的小球球,吃起來不需要吐籽,酸酸甜甜,軟軟糯糯,很是喜愛。尤其是小時候物質匱乏,冬日里能吃上幾顆山棗、酸梨都是奢侈的事情,更別提山丁子了。記憶里爸媽從沒給我和哥哥摘過,都是住在后院的大爺大娘給的,因為這兒,從小我和哥哥都跟大爺大娘很親。這次回老家,問起當年的山丁子樹,大爺說,現(xiàn)在老家已經看不見了,他知道的那幾棵當年修白石水庫的時候也砍了,估計現(xiàn)在都沒有了吧。惹得我和哥哥好一陣子遺憾,看來今后想吃到山丁子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。
“琥珀色的草原狼”一位典型的蒙古漢子,因文字結識,雖未謀面,卻因著民族的本性感到那么親切。今天,偶然從他的博客里看到一篇文章“東北亂燉—植物篇”,里邊介紹的第一種東北植物就是魂牽夢繞的山丁子,怎不叫人欣喜。那白嫩的花簇,翠綠的葉片,柔媚的枝干,那么地優(yōu)雅、嫻靜,如身居繡樓的名門閨秀。待到白花凋謝,一顆顆球形的果子開始綴滿枝頭,開始生長時果子是綠色的,慢慢的顏色變成跟花朵一樣的雪白,再然后又開始轉綠,待到秋高氣爽之時,便是紅燦燦滿樹晶瑩的寶石一般了。她優(yōu)美的身姿、紅寶石般的果實給深秋蕭瑟的北方帶來了一份驚喜,一份暖意,使得山丁子成為了大東北里難得的觀賞樹種。
“味甘酸、性涼,能潤、生津、利痰、健脾、解酒”是百度里給出的藥用價值,這些是我更沒聽過的,在“草原狼”大哥的文字里,還提到山丁子還是蒙古族的特色食品,可以制作點心,還可以晾曬成干后粉碎,煮奶茶的時候加入,味道更加酸甜可口。
兒時那一粒粒不起眼的山丁子,現(xiàn)如今,我才真正知道了你,真正了解了你,還不晚,今后還有很多的日子,可以叫我好好的品味,好好的回憶,回憶那份兒時酸澀的甜蜜,品味那份萬物平凡中的珍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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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海霞,遼寧省朝陽市第三中學高級教師,作品見于《燕都晨報》、《作家天地》、《中國文藝》、《遼西文學》及網絡媒體《今日朝陽網》和微信平臺“新北方琳琳書屋”。